我的一個朋友最近經歷了一場離婚。她婚姻的結束,就如大多數的人一樣,充滿了誤解和痛苦。對于她來說最糟糕的部分便是如同她最好的朋友一般的前夫,愛上了一個她不認識的人,那個人似乎還討厭她,由此產生了巨大的悲傷和無助感。她現在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單身女性,在生活中沒有什么可以指望。如果她的這次情感關系的斷裂是發(fā)生在她有著良好的情感,有著一個她深深愛著并且坦誠相待的人的時候,那世界確實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。在那兒她找不到任何地方能夠讓她著陸,也找不到任何安全感供她倚靠。她覺得自己徹底地失控,恐慌,像是一艘漂浮著的太空艙,與指揮中心失去了聯系。如同她看到的,世界是暗淡的空虛的,她不知道如何前進。
接下來我朋友所做的就如同我們大多數人在痛苦的時候、在不知道還有什么其他可以做的時候做的一樣。她轉化為行動模式,開始無情的制定計劃,為遇見下一個男人做準備,回歸生活。她加入了相親團,注冊了交友網站,讓她認識的每一個人幫她介紹她有可能喜歡的人。她付費訂閱雜志,上面有她所在城市的社交活動;她簽約了新的課程,想要擺脫的想法表現在了各個方面并且每一步都拼盡全力。
我朋友對于她的悲傷和恐懼的反應是很正常的,非常人性化的。當我們把自己投身于激烈的行動的時候,其實是作為強烈的痛苦反應,我們只是讓壞情緒消失,從而照顧自己。我們想要感覺更好,于是我們尋找使這些發(fā)生的方法。我們感到無力時,我們就采取措施加強自己。事實上,為使自己感覺更好而做一些事情并沒有任何問題,并且還很正確。然而,我的朋友非常正常的行為方式卻遺漏了一個重要的部分:在我們的經歷中不允許包含我們真實的情感(以及我們自己)。我們狂熱的去改變我們的感情,在這過程中留下來的感情便是我們真實的感情。
當我們經歷巨大的損失以及情感創(chuàng)傷后,我們通常不知道該做什么,或者我們該如何使問題變得更好,哪一條路會更好以及它會發(fā)生些什么。除了允許我們自己去感受悲傷,無助和失去所帶來的恐懼之外,允許讓我們自己去感受這個問題可能會沒有答案,并且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改變這個情況,治愈我們的傷痛也是同樣重要的。我們可以提醒自己這些情況和感受是會改變的,就如一切都會這樣的。但現在,在這一刻,我們可以給自己一個權限,允許自己不知道要接下來要做什么。對于我們,不論是A型人格,甚至是B型和C型人格,感覺到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助自己都是很嚇人和艱難的。然而,允許不知道是對自己的一個深厚禮物以及一種深切的自我關懷。有時候,這種行為本身能夠緩解苦難,照顧我們的痛苦,而不需要做其他的什么。
痛苦是我們的老師,在經歷過程中感受到的一樣可怕。但它能教給我們就只有它是能被感覺到的這一點。悲傷、恐懼、未知,所有艱難苦澀的情緒,當經歷過,便會改變我們,具有諷刺意味的是,當我們瘋狂地跑來跑去試圖去修復痛苦的經歷的時候,我們還試圖讓自己變得完美。當我們允許我們真實的感覺以它們原有的姿態(tài)留在這里時,我們就能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擁抱以及我們自己的同情與仁慈。我們認可自己,在我們真正的生活中讓我們同自己作伴。
盡管這是與我們文化中約定俗成的對苦難做出的反應相違背的,一個簡單的方法就是讓我們感受到我們是如何感受的,著確實是在治愈和改變方面最有幫助的。允許自己傷心緩和了我們的悲傷;允許自己害怕來使我們的恐懼平靜下來;允許自己不懂得如何治愈我們的痛苦,舒緩我們想要治愈痛苦的焦慮。允許我們以自己的樣子做自己,允許我們自己愛自己,在我們的生活中受到歡迎,不再孤獨。當我們允許自己去感受我們的感覺,我們發(fā)現有了自我的陪伴,總會減輕我們的痛苦。
編輯:陶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