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編故事都編不出來這么恐怖的事情?!北唤饩扰⒅恢芾虻母绺缰苊鳎瑢倓偘l(fā)生的一切不敢想象。更令周明無法想象的是,惡夢就發(fā)生在離他家200米遠的地下,而惡魔竟是身邊的同村人。
這個叫勝英村的偏僻村落,位于武漢市北郊,遠離20公里外的市中心。從5月14日下午起,這里便炸開了鍋,村民們紛紛議論這件“離奇的特大新聞”。
從地窖下解救出兩名女孩的房屋,編號勝英村徐家崗20號。繁茂樹木下一道圍墻,將這棟兩層樓的老屋圍得嚴嚴實實。老屋磚混結(jié)構(gòu),看上去年久失修,向外一扇舊式木門,扣著生銹的鎖頭,門楣上結(jié)著蛛網(wǎng)。毗鄰老屋右邊,是兩間新建的平房,鎖藏女孩的地窖,就在這兩間平房的地下。(南方都市報www.nddaily.com南都網(wǎng))
事情發(fā)生后,通往老屋院內(nèi)的鐵門已被鎖住。5月18日夜,南方都市報記者設(shè)法進入院內(nèi),發(fā)現(xiàn)通向旁側(cè)兩間平房的大門,已被釘上厚厚的木板。從縫隙往里看,磚土地面已被挖開,木板、方磚、石棉瓦、膠質(zhì)水管傾放一地、雜亂不堪。房屋中間一處疑似地洞口,呈正方形,長寬約一米,上面被七八塊小方形木板整齊地遮蓋。
村民莊彩芬的家,就在兩層樓老屋的對面。5月14日下午,她和兒子徐靜都目睹了解救女孩的一刻。
當天下午,大批警察抵達現(xiàn)場,共進行了兩次搜尋和施救。第一次大概是兩三點鐘,警察在兩間平房的地下首先發(fā)現(xiàn)第一個地窖,周莉的父親周立民當時跟著警察下了地窖,“但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的女兒?!?/P>
下午四五點鐘,二三十名警察再次來到現(xiàn)場,準備對地下深挖。住在附近的周立民回家去拿鐵鍬,趕過來時警察已經(jīng)找到第二個地窖的入口,并發(fā)現(xiàn)了藏在其中的兩名女孩。這時的周立民已被封鎖線遠遠攔住,隨即便和家屬趕到附近的武鋼二醫(yī)院,在那里等候失蹤10個月的女兒。
“編故事都編不出來這么恐怖的事情?!北唤饩扰⒅恢芾虻母绺缰苊鳎瑢倓偘l(fā)生的一切不敢想象。更令周明無法想象的是,惡夢就發(fā)生在離他家200米遠的地下,而惡魔竟是身邊的同村人。
這個叫勝英村的偏僻村落,位于武漢市北郊,遠離20公里外的市中心。從5月14日下午起,這里便炸開了鍋,村民們紛紛議論這件“離奇的特大新聞”。
從地窖下解救出兩名女孩的房屋,編號勝英村徐家崗20號。繁茂樹木下一道圍墻,將這棟兩層樓的老屋圍得嚴嚴實實。老屋磚混結(jié)構(gòu),看上去年久失修,向外一扇舊式木門,扣著生銹的鎖頭,門楣上結(jié)著蛛網(wǎng)。毗鄰老屋右邊,是兩間新建的平房,鎖藏女孩的地窖,就在這兩間平房的地下。(南方都市報www.nddaily.com南都網(wǎng))
事情發(fā)生后,通往老屋院內(nèi)的鐵門已被鎖住。5月18日夜,南方都市報記者設(shè)法進入院內(nèi),發(fā)現(xiàn)通向旁側(cè)兩間平房的大門,已被釘上厚厚的木板。從縫隙往里看,磚土地面已被挖開,木板、方磚、石棉瓦、膠質(zhì)水管傾放一地、雜亂不堪。房屋中間一處疑似地洞口,呈正方形,長寬約一米,上面被七八塊小方形木板整齊地遮蓋。
村民莊彩芬的家,就在兩層樓老屋的對面。5月14日下午,她和兒子徐靜都目睹了解救女孩的一刻。
當天下午,大批警察抵達現(xiàn)場,共進行了兩次搜尋和施救。第一次大概是兩三點鐘,警察在兩間平房的地下首先發(fā)現(xiàn)第一個地窖,周莉的父親周立民當時跟著警察下了地窖,“但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的女兒?!?/P>
下午四五點鐘,二三十名警察再次來到現(xiàn)場,準備對地下深挖。住在附近的周立民回家去拿鐵鍬,趕過來時警察已經(jīng)找到第二個地窖的入口,并發(fā)現(xiàn)了藏在其中的兩名女孩。這時的周立民已被封鎖線遠遠攔住,隨即便和家屬趕到附近的武鋼二醫(yī)院,在那里等候失蹤10個月的女兒。
光著身,腳鎖鐵鏈
一親屬透露,兩名女孩被解救時腳上鎖著鐵鏈,沒有穿衣服
救護車就停在村口。當日下午5時10分,莊彩芬看到第一個女孩被一部擔架從徐家崗20號老屋的院中抬出。“看不到臉,裹在一個被子里,肚子的位置還系著繩子,頭邊放著個氧氣袋?!鼻f彩芬聽警察說,女孩被發(fā)現(xiàn)時光著身子,很虛弱,看樣子快不行了,并讓抬擔架的人員快點。
約5分鐘過后,第二個女孩被警察從院子里背出。徐靜認出這個女孩,就是同村19歲的周莉,穿著一件綠色的棉襖,下面是紅色的褲子,戴著帽子,腳上沒穿鞋。到了救護車旁,背周莉的警察將她放下,在救護人員攙扶下,周莉自己跨上車。隨后醫(yī)護人員將門一關(guān),車開走了。
“周莉以前是比較胖的一個女孩,看上去瘦了一些?!毙祆o說,周莉臉色慘白,整個過程沒見她說話,也沒有什么表情。
在關(guān)兩個女孩的地窖,警察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床鋪,大量方便面的袋子,和事后裝了3大蛇皮袋的女孩子衣服,很多是冬天的棉襖等?!袄锩嬗兴?、有電燈、有閉路電視、有影碟機,還有火腿腸的腸衣,和燒開水的熱得快。”一名警察事后向南都記者透露。
女孩被解救前,關(guān)押女孩的犯罪嫌疑人曾祥寶已被警方帶走一個星期。“里面好臭,屙的尿、拉的大便都在里面,臭得不行,如果再晚兩天女孩可能就沒命了。”參與救援的警察出來后說。
周莉一名親屬向記者透露,兩名女孩被解救時腳上鎖著鐵鏈,附近青化派出所的民警找來液壓剪,將鐵鏈剪斷后,才得以將女孩成功救出。他還透露,解救時公安人員用攝像機全程攝像,事后在派出所電腦上看過錄像的人講,兩女孩在地窖被發(fā)現(xiàn)時都裸著身體,沒有穿衣服。
事后與派出所有過接觸的周莉親屬說,目前只知道兩個女孩被關(guān)在那里,除了19歲的周莉,另一女孩16歲。聽警察說,16歲的女孩姓胡,家住附近的白玉山一帶。
紙條差點被扔
兩女孩被發(fā)現(xiàn)充滿傳奇,也帶有一定偶然性。最大的功臣是漢口一家電視修理店的杜師傅
5月17日,南都記者找到周立民時,他謝絕了采訪。14日下午女兒被救出后,首先送到附近武鋼二醫(yī)院,他在救護車上匆匆見了女兒一面,隨即女兒被轉(zhuǎn)往他院。15日凌晨2時,周立民被通知前往鋼城公安分局,在那里和女兒有了第一次正式見面。
見面時間不長,父女兩人一直抱頭痛哭?!爱敃r好多領(lǐng)導(dǎo)都在,話說得蠻少。女兒說讓我們擔心了,說對不起我們,兩個人話都說不出來,都在悲傷?!敝芰⒚裾f,關(guān)于女兒的遭遇,他不便問,也不能問,怕女兒更難過。
這之后周立民便不知道女兒在哪家醫(yī)院了,“如果想見面,要先向領(lǐng)導(dǎo)提出申請,再由他們來安排?!?月17日,周莉兩個姨媽到派出所申請見周莉,被以“目前正治療,暫時還不便見面”為由拒絕了。
周莉突然從家中失蹤,是去年7月2日,距被解救出來已超過10個月。而另有消息透露,被關(guān)地窖的另一胡姓女孩,早在周莉之前就被鎖在地窖,長達一年多。
兩女孩蹤跡被發(fā)現(xiàn)的過程,充滿傳奇,也帶有一定的偶然性。最大的功臣是漢口一家電視修理店的杜師傅。當南都記者提出約見的時候,杜師傅也以“有關(guān)方面打過招呼,不便接受采訪”為由拒絕見面,只在電話里講述了這段驚心動魄的過程。
杜說,他的工作地點位于漢口前進四路的電器市場,旁邊是一家電視修理店。5月14日上午10時多,他到這家店里玩,修理工剛拆開一臺15英寸“樂信”牌彩色舊電視,就在機箱內(nèi)部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紙條,“折疊成小方塊,疊得很整齊,上面積了很厚的灰,應(yīng)該放進去很長時間了;而且紙條邊角還有磨損的痕跡,像是被人長期在手上捏過”。
“是從一個小本子上撕下的紙,上面用圓珠筆寫著字,字不多,大約200多字,還畫了一個小地圖?!倍琶枋鲎謼l的內(nèi)容,“上面寫著‘救命’兩個字,然后寫著她爸爸的姓名,還有電話,然后寫著她現(xiàn)在的位置,離她們家200米,然后畫了地圖,很準確地標明了她所在地窖的位置。”
杜說,字條上還寫了一句“害我們的人叫曾祥寶”,而且表述用的人稱是“我們”,杜由此判斷,如果紙條上的事是真的,應(yīng)該不止一個人。
而這張紙條差點被修理店的人扔掉。杜說,因為在這之前,他們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,但大多是惡作劇。但杜還是懷疑,如果是惡作劇,不會姓名、電話、地圖都這么具體。抱著試一下的心態(tài),下午1時多,杜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。
“你是不是叫周立民?”“是的?!薄澳闶遣皇怯袀€女兒不見了?”……聽電話的周立民感覺又突然,又很警覺,曾一度懷疑是綁匪的勒索電話。杜師傅急了,“我說,你女兒丟了,你怎么也不急?我說,我不收你的錢,她父親后來相信了,但還是有點懷疑?!?/P>
通完電話,杜師傅相信紙條上的事是真實的,隨后便撥了110報警。而此時,周立民也趕往青化派出所,還沒向警員說完情況,派出所已經(jīng)接到武漢市公安局的指令,緊急派人到地圖所述地點展開搜救。
到晚上,杜師傅知道從地窖救出了兩個女孩,“說實話,我也特別高興,一宿沒睡著?!?/P>
而據(jù)杜介紹,這臺待修的小電視放在修理店已經(jīng)有一個多月了。此前,電視是由漢正街多福路市場送到前進四路電器市場來的。他分析,這臺電視是先賣給收電視的人,后來又被收進漢正街多福路市場,然后送到前進四路來維修。修好后有可能再導(dǎo)向二手貨市場。
九起強奸案
而在審訊中,犯罪嫌疑人曾祥寶并未交代自家地窖里還囚禁著兩個女孩
當?shù)赜袀?,這臺電視機被賣出已有3個月。而寫紙條的人,是讀過中專的被囚女孩周莉。比較一致的說法是,周莉被困地窖后,無法和外界取得聯(lián)系,于是故意將電視機弄壞,然后將寫好的紙條塞進機箱內(nèi),希望通過送修向外界傳遞里面的信息。而3個月前,曾祥寶將電視賣給收電視的人,于是一路輾轉(zhuǎn),直至紙條被杜師傅幸運地發(fā)現(xiàn)。
警方傳出的信息,兩個女孩被囚期間,一直是曾祥寶往地窖送飯。但5月7日,在兩女孩被解救前一周,曾祥寶已被警方帶走,據(jù)此分析,兩名地窖中的女孩已經(jīng)7天7夜沒有吃東西了。
曾祥寶被突然帶走,原因是涉嫌另外多起強奸案。消息人士稱,本月初,勝英村附近張公山寨一帶發(fā)生一起強奸案,施暴者將職工飯卡丟在了現(xiàn)場,被受害人撿到。根據(jù)這一線索,警方帶走了武鋼第一煉鋼廠爐窯車間工人曾祥寶。而審訊中,曾還承認了此案之外的另8起強奸案。
5月9日,鋼城公安分局刑事偵查大隊在勝祥村及周邊地區(qū)貼出“破案公告”稱:2007年至今青山區(qū)武鋼北湖農(nóng)場、白玉山、洪山區(qū)建設(shè)鄉(xiāng)等地區(qū)發(fā)生多起強奸、搶劫系列案件,通過縝密偵查于近日將犯罪嫌疑人抓獲,經(jīng)過訊問,犯罪嫌疑人交代了實施多起強奸、搶劫的犯罪事實,希望部分未報案的被害人前來報案。
公告信息顯示,疑犯早在4年前就已開始作案。而在審訊中,曾祥寶并未交代自家地窖里還囚禁著兩個女孩?!叭绻皇羌垪l被發(fā)現(xiàn),兩個女孩還發(fā)現(xiàn)不了,其結(jié)局可想而知,很可能會餓死在地窖里。”一名當?shù)毓踩藛T說。
曾家的兩層樓老屋,平日住著兩人。除了犯罪嫌疑人曾祥寶,還有他的母親、72歲的徐菊蘭。5月14日下午,警方到曾家搜救時,徐菊蘭在農(nóng)田里干活,回來后被警方帶走。第二天放了回來,其稱對兒子地窖囚人的事并不知情。次日徐菊蘭在家門前破口大罵,以為是周圍鄰居報的警,隨后又被警察帶走,這次被抓據(jù)說是“涉嫌包庇”。
曾祥寶的妻子陳志紅,鄰居稱去年就跟他離了婚,獨自帶著10歲的女兒住在白玉山四街一處地方。女兒偶爾到勝祥村來看父親,妻子有時也過來住過?!坝幸淮嗡掀趴匆娝亟牙锼惋垼芷婀志蛦査?,他說地窖里喂了狗子,是給狗送吃的?!庇朽従诱f。
曾家老屋附近有一個廁所,村民經(jīng)常在糞池里發(fā)現(xiàn)衛(wèi)生巾、避孕套等東西,但也沒人過問。事后才恍然,可能是從地窖里倒出來的。警方透露,地窖里有桶,平日都是曾祥寶為兩個女孩端屎倒尿。
“禽獸”其人
他不想復(fù)婚有兩種可能,一是地下藏人了,怕被前妻發(fā)現(xiàn);再者是出于好意,怕事情敗露后牽連前妻
如果不是真相大白,村民們很難將平日的曾祥寶與如今的“禽獸”、“變態(tài)”、“惡魔”等聯(lián)系起來。
在勝英村徐家崗村長徐小球看來,現(xiàn)年39歲、在他眼皮底下長大成人的曾祥寶,“和其他人沒什么不同,看不出來是個壞人,蠻老實,蠻內(nèi)向,不是我一個人有這感覺,他出這個事,村里人都不相信?!?/P>
“但是很孤僻,喜歡獨來獨往?!毙煨∏蛘f,“雖然我們住一個村,但他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,我們也從來不到他屋里去?!?/P>
村里人公認,曾祥寶“長得蠻帥”,1.7米左右的個頭,留著滿臉的胡須,是左撇子,說話聲音也很低沉,“對女孩子來講,還蠻有吸引力的”。但在徐小球看來,曾穿衣打扮很不講究,“看著像個農(nóng)民,其實他是個工人”。
村民透露,早在一二十年前,曾祥寶的舅舅找熟人代考,將他弄進附近的武鋼集團當工人,“是正式職工,工資還蠻高,月收入兩千七八的樣子。”
另一村里盡人皆知的是,他的家庭關(guān)系非常不好。老婆離婚前,經(jīng)??吹剿屠掀糯蚣埽€經(jīng)常打他媽媽,“用腳踢,瞎打一氣,他媽媽很怕他,曾經(jīng)喝過兩次敵敵畏自殺”。據(jù)說老婆離婚后,曾祥寶雖然和媽媽住在一起,但一個住樓上,一個住樓下,兩個人各做各的飯,像陌生人一樣。
鄰居介紹,曾祥寶的媽媽是本村人,父親從外鄉(xiāng)來討飯“倒插門”做了徐家崗的女婿?;楹蟊居腥齼簝膳?,但在上世紀70年代,患有小兒麻痹癥的大兒子在村邊湖里捉魚淹死了?!澳菚r候曾祥寶還小,但這事可能在他心里留有陰影?!?/P>
一名曾祥寶兒時的玩伴介紹,曾小時得過腦膜炎,人很老實,但20多歲前還不是那么內(nèi)向?!八淖兓窃诮Y(jié)婚后,人變得很孤僻,不再跟同伴來往了,但有時發(fā)起牢騷來又婆婆媽媽的,說是被老婆管得很嚴,還從廠里撿工業(yè)用的膠袋賣,幾塊錢一個,一個月賣一兩千塊錢。”
十多年前,曾祥寶在村街面上開了一家老虎機店,后來派出所不讓搞,關(guān)過一段后又開起來了,對外還出租影碟。后來附近一家店有婦女帶了個女孩過來,湖北大冶人,介紹和曾祥寶戀愛并結(jié)了婚。村民說,因曾得過肝病,婚后很長時間沒要小孩,后來肝病治好了有了小孩,但夫妻兩人關(guān)系一直不好。
大概在2007年冬,曾祥寶在白玉山買了一套40多平方米的舊樓房,“有時過去住,和老婆離婚后,老婆帶著孩子就住那邊,他就和媽媽住在村里。”鄰居說。
老婆陳志紅去年9月才搬到白玉山。也是在去年,曾祥寶一個人在毗鄰兩層樓的南邊,蓋起了兩間磚瓦平房。挖土機來后,鄰居見曾在兩間平房的下面挖地窖,問他做什么用,曾說準備上面養(yǎng)豬,下面做沼氣池,大家就沒太在意。
房子是用兩天時間做起來的,“一天壘磚,一天封頂,做起來不像個房子,當時說是這個地方要拆遷,以為他是為得到補償突擊造房?!贝迕窠榻B,房子做起來后,曾祥寶沒錢付挖車司機工程款,還是讓老婆從白玉山送來的,“工資卡還在他老婆手上?!?/P>
平房下面的地窖,也是警方第一次搜尋到的地窖,就是這次建房時新挖的。對面鄰居徐靜說,在這次建房兩年前,平房位置的下方就有一個地窖,他曾去過里面。地窖口很隱蔽,曾在這個地窖的上方修了一個四方的水泥池,大概一米多長寬,而入口就在水池旁,如果是埋上土和雜物,以為就是個水池,很難發(fā)現(xiàn)旁邊還藏著個通往地下的入口。
徐靜母親莊彩芬說,曾祥寶和老婆離婚后,去年他曾想復(fù)婚,但陳志紅不同意。到了今年,陳志紅又想復(fù)婚,但這回曾祥寶不同意。莊彩芬說,他不想復(fù)婚有兩種可能,一是地下藏人了,怕被老婆發(fā)現(xiàn);再者是出于好意,怕事情敗露后牽連陳志紅。
失蹤的女兒
“我們一直在找,現(xiàn)在孩子找到了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”
連日來,周莉的父親周立民夜不能寐,也沒有心思吃飯?!昂⒆邮й櫩煲荒炅?,我們一直在找,特別是今年以來,我常常做惡夢,晚上經(jīng)??扌选,F(xiàn)在孩子找到了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?!?/P>
周莉失蹤時發(fā)生了一件很巧的事。去年6月,周莉剛剛從一所中專學(xué)校畢業(yè),工作還沒有著落。此前周莉在網(wǎng)上認識了一個南京的網(wǎng)友,出事前這個男孩還從南京來到武漢,住了一個月,恰巧是7月1日走的。而第二天,周莉離開家后,就人間蒸發(fā)了。
所以周家人當時第一判斷,周莉一定是跟著這個男網(wǎng)友去了南京。通過網(wǎng)絡(luò)QQ,周家和這名南京網(wǎng)友取得了聯(lián)系,但對方一口否認周莉在他那里。男網(wǎng)友還答應(yīng)再來武漢,協(xié)助尋找周莉,但隨后也一直沒露面。
無助的周立民便到青化派出所報了警。周立民說警方做了登記,但除了南京這個網(wǎng)友也沒有別的線索。周莉哥哥周明說曾請求警方和他們一起去南京找這個男孩,但警方說先不要打草驚蛇,隨后也沒有下文了。
自始至終,周家人都以為女兒偷偷去了南京。周立民還一度擔心女兒在外面搞傳銷,但后來他否定了。原因是如果搞傳銷,必定會跟她身邊的朋友聯(lián)系,但周立民問過幾乎女兒所有的好朋友,都沒有女兒的音訊。
失蹤前的女兒,父親說性格比較開朗,人蠻聰明。在家里,父親的話不多,女兒是能讓他開心一點的人。周立民還記得女兒失蹤前的一個中午,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吃飯,席間他往女兒碗里夾菜,女兒也往他碗里夾了幾口菜,父女間的感情非常好。
青化派出所也一直在了解周立民尋找女兒的信息,有幾次碰到派出所的人,問對方,對方也說沒有線索。去年周立民把女兒的照片送到派出所,但也沒有更多的回饋。
周莉被救出后,一名親屬從其他渠道獲得的信息,“兩個女孩子在地窖里受到了非人的性虐”。周立民不敢去碰這些事情,見過女兒的那天凌晨,回到家后,“我流了不少淚?!?/P>
雖然周立民也想問問案情,但他還是控制自己不去了解太多。
為了解案情最新進展,昨日記者到青化派出所,對方告知已接上級命令不便接受采訪,可去鋼城公安分局。在鋼城公安分局,記者被告知案件正在偵查,目前還在尋找另外的受害者,而且案情涉及受害者個人隱私,暫時還不便向外界透露。
周立民詢問過醫(yī)生。醫(yī)生說女兒身體還可以。事情發(fā)生后,武漢市高度重視,每天派三四名醫(yī)生輪流值班,對女兒作治療和進一步觀察。
醫(yī)生說,近期,主要是心理和身體療養(yǎng),其中更重要的,是心理上的恢復(fù)。
(應(yīng)受訪者要求,受害當事人及其親屬均為化名)
(責任編輯:zxwq)